一 一


梁山伯一如承諾,每天去美術館探望祝英台,
但同一段路,從走上一天,到一年,到十年,百年,千年。
不是路遠了,是時間跑得愈來愈快,愈把路上的人拋了在後面。
時間要忘記人了,但梁山伯忘不了祝英台。
時間忘記我了,但我忘不了你。
每一個音樂會
都可以是一場時間的穿梭機
每一個同學會
都可以是一座青春的美術館
每一個A.I.的問與答
都可以是一次自己自己的對照記
每一個世代的教與學
都可以是一回前瞻與回首
#A.I.
A.I.用最平淡的回答,帶走了梁山伯十年或者更久的遙距往返,在此時此刻要見誰不是一蹴可及,要問誰不是有問必答?想知欲知要知,都在幾個指令間。
所以,從奧斯陸一場風雪裡獨行的身影,總被生成變化的圖像覆蓋,滿場的遊戲與戲謔的隻字片語,與漫天的大雪,哪一個才是現實裡讓人看不見前路的原因?而來到畫前的梁山伯,反而告訴祝英台,不要再待在這裡了,去做更有意義的事,那她要去哪裡找回她的意義呢?他也找到自己的意義了嗎?
#意義
意義,在記憶體承載的遠遠超越了記憶的A.I.時代,遺憾與重逢,想念與忘記,哭哭與笑笑,求學與同學,還是用傳頌來繼承嗎?還是,如同台上的同學們,在記憶拼圖邊緣的輪廓裡,我們才猛然覺得,過了十年,忘了的,比記得的更多更多。
還記得祝英台說「留不住的,才記得住」嗎?
我們想留住的十年前,是不是在留不住的十年後,才能想起呢?
《A.I.時代與梁祝的繼承者們》2024 階段展演|2025 正式公演
適逢《梁祝的繼承者們》十周年,非常林奕華將2024-2025 設定為「梁祝的一年」。
自2020年開始,非常林奕華已經開始用一個概念來創作──作品永續發展。
一個作品,不再只是一周至數周、一場至數場的演出,而是如何用idea裂解一個作品,能夠有不同階段的呈現,每次呈現,不只是看見一齣戲的「部分」,而是看見一個又一個idea用不同形式誕生,最後在時間的積累下,又集結成一個全新的作品,就如同「一一三部曲」、《艱辛歲月》等。
過程大於結果,創意活化時間,階段展演,是讓一齣戲更像一個人,和觀眾用更多的時間相處,看見它的成長,也與它一同成長。
2024年6月8至9日,《A.I.時代與梁祝的繼承者們》於葵青劇院演藝廳首次展演。
2025年下半年,非常林奕華將正式進行本劇公演,敬請大家期待。





10年前第一次看完是直觀的刺激和感動。10年後感覺好像看完一整個畫展。中間多出來的是10年來我經歷過的共鳴和回憶。我覺得這正正是重覆觀看劇場作品吸引人的地方。每一次的演出都是獨特的,每一次看觀眾和演員都會因自身或當下的經歷有更多不一樣的感受。
說到底,想說是「和觀眾見證成長」—-十年過去,導演創作不斷、演員成長了、觀眾也成長了。
對於「自我」、對於「藝術」、對於「愛情」、對於「關係」、對於「性別」⋯此時此刻,各自都進入了下一個年代。
但沒有變的是,「在看戲的時候看見自己」
觀眾說
這戲意外的輕,而這種輕,是因為十年歷煉出來的輕。原來演員們回頭看過去的演出也會難為情,彷如我們回頭看過去/的自己一樣。
「同樣的台詞,看見不一樣的自己。」
由1.0的故事追上了A.I.時代,
美術館的大門重開,
或者早已經物是人非,
當你以為對《梁祝的繼承者們》的劇情已經夠熟悉的時候,
那些關於同伴或自己,過去和未來的發問,
依靠指令重新交由A.I.生成的內容,
又往往得到些出人意表的結果,
但一切情緒的表達,那些有笑有淚、悲喜交加,
無論是相互告白,抑或是告解
還必須交待給人來解答。
創作團隊
編導詞|林奕華
演出|王宏元 路嘉欣 張國穎 黃人傑 趙逸嵐 葉麗嘉 鄭君熾 及祝家樂 陳盈盈 羅熙彥(按姓氏筆劃序)
音樂總監及作曲|陳建騏
執行音樂總監、作曲及現場伴奏|阿超
作曲|黃建為
影像導演|吳嘉彥
戲劇顧問|徐硯美
舞台設計|黃逸君*
燈光設計|馮海林*
音響及聲音設計|鍾澤明
聯合音響及聲音設計|馮展龍
藝術指導及形象設計|郭家賜
肢體指導|林薇薇
創作統籌及現場攝影|何定偉
排練及製作統籌|洪婉禎
製作經理|曾以德
*承蒙香港演藝學院準允參與是次計劃
媒體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