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一一》戲劇顧問的創作日誌 #第十五天
──徐硯美
20210115
《一個人的一一》不是要「重現」《一一》的情節或片段,反而是進入《一一》中角色的「精神樣態」乃至探究他們自己都看不見自己的「盲點」到底是甚麼?
《一個人的一一》的演員表演
1. 當我們決定不是直接詮釋《一一》當中的角色,而是透過我們過去一段時間做的這些「實驗」去讓觀眾感受我們是如何「閱讀」《一一》這部電影,並且從中找到與現實之間的關係。所以,演員如何跳脫既往從文本、角色背景、動機以及調度、走位去處理表演的方式?
‧ 俊傑在最早的預設中是《一一》裡面的「胖子」
‧ 宏元在最早的預設中是《一一》裡面的「洋洋」
※ 我們並非要呈現這些「角色」在舞台上,而是要透過這兩個角色去與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進行辯證──甚麼是《一一》的「二十年後」?
‧ 甚麼是二十年後的中產階級?
‧ 甚麼是二十年後的經濟結構?
‧ 甚麼是二十年後認知現實的方式?
△ 洋洋的「拍照」,在二十年後有了甚麼樣的改變?
△ 洋洋的「實驗」,在二十年後有了甚麼樣的改變?
△ 洋洋的「提問」,在二十年後有了甚麼樣的改變?
△ 胖子的「電影說」,在二十年後有了甚麼樣的改變?
△ 胖子的「迷惘」,在二十年後有了甚麼樣的改變?
△ 胖子的「毀滅性」,在二十年後有了甚麼樣的改變?
以至於,從這兩個角色,我們怎樣去折射到《一一》中其他角色的二十年後:
△ 婷婷的「罪咎感」與「無法入睡」
△ 阿瑞的「不甘心」與「耽溺過去」
△ 敏敏的「虛無」與「自我質疑」
△ NJ的「不願假裝」與「對未來的不確定性」
△ 大田先生的「自我學習」與「實驗性」
《一個人的一一》不是要「重現」《一一》的情節或片段,反而是進入《一一》中角色的「精神樣態」乃至探究他們自己都看不見自己的「盲點」到底是甚麼?而這個盲點的形成,與時代的關係,與社會的關係,與歷史的關係,與文化的關係。從而,賦予這齣戲一種時間的跨度,也就是到了「現在」(二十年後),這些精神樣態,如何從「角色」變成一種「時代精神」,再繼續地影響著這一代的人。
因此,它具象的,不是一個角色,而是一個時代,舞台上會出現的,是帶著這種精神狀態的「演員」,從而觀眾看見的,更多的是在時代精神影響下的自己,多過是去看《一一》的角色。可是,讓我們走進這些精神狀態的,是通過《一一》這部電影中的角色,以致觀眾在感受到這些精神狀態時,再回去看(或者是已經看過的觀眾),一定也能知道,這些精神狀態是出現在哪一個《一一》的角色身上。
※在《一個人的一一》中,我們是透過現在來解讀《一一》,但同時也是用《一一》來解讀現在
【看BBC紀錄片《影像的時代(Age of image)》】
1. 在21世紀,我們是如何看東西的?
‧ 攝影如何改變了我們觀看的方式?
‧ 電影如何改變了我們觀看的方式?
‧ 網路如何改變了我們觀看的方式?
‧ 廣告如何改變了我們觀看的方式?
‧ 商業模式如何改變了我們觀看的方式?
‧ 我們如何在這個時代去理解「真相」與「真實」之間的關係?
‧ 我們如何閱讀所謂的「後真相」(Post-truth)?
‧ 是我們在「觀看」所看之物,還是所看之物在設計我們的「觀看」?
‧ 我們如何在這些「影響」下,塑造了我們觀看的「習慣」?
‧ 我們有察覺到自己觀看的習慣嗎?
‧ 我們如何去觀看那些不合於我們觀看習慣的事物呢?
/ 相片由林奕華導演提供,攝於排練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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