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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07《一個人的一一》預演後:演員訪問|黃俊傑

今年年初《一個人的一一》兩位主演 #王宏元 #黃俊傑 飛抵香港,結束十四天

隔離後,在非常林奕華辦公室與主創團隊開展將近一個月的創作排練。2月7日完成初次預演和影像版錄影後,團隊邀請兩位演員分別進行訪問,問及他們這次隔離經驗和排練過程的深刻體會,以及對於《一個人的一一》的創作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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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俊傑


Q:你會怎麼定義《一個人的一一》這個作品?


俊傑:對我來說,《一個人的一一》不太像一齣戲,它更像是一個美術館的作品。有時候它也會像一幀幻燈片,可能是某一種切片,那種在封塵已久的箱子裡拿出來的一張老照片的感覺。你在看這張老照片的時候,你會想起很多你自己的事情。


《一個人的一一》與觀眾的距離,和以往的劇場很不一樣。那種參與程度有時候是可以站得比較遠,但有時候你自己可以選擇更靠近一些,觀眾的自主性會比較高,這個跟我在美術館看藝術作品時的經驗是一樣的。觀眾會看到這個作品裏面的東西折射或者反射到自己身上,從而想起自己的人生經驗。



Q:《一個人的一一》與電影《一一》的關係?


俊傑:電影《一一》處理了很多在那個社會下,城市裏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都是藉由人與人之間,在講人跟自己的關係。創作《一個人的一一》的時候,比較多層面是在討論這件事情。我們現在比較常感受到的,尤其在疫情期間,很多人沒有辦法直接去跟其他人交流,很多時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不管是在隔離、沒有辦法出國、沒有辦法跟家人一起,或者怎麼樣的狀況下的一些奇怪的感覺。當我們多了很多時間需要跟自己相處的時候,要怎麼去面對這件事情,我們好像都忘記了怎麼跟自己相處。我覺得這次創作《一個人的一一》,很多時候是往這方面去探討,相信未來到《一個人的一一》這個作品公演的時候,它會有一個進程發展。



Q:電影《一一》裏面洋洋說:「我只能看到前面,看不到後面,這樣,不就是有一半的事情看不到了嗎?」,你對這句話有甚麼看法?


俊傑:這句話如果從一個成年人口中說出來,我會覺得他好像搞不清楚狀況。但當這句話是從小孩子的嘴巴說出來,這麼純粹、純真的一件事情,反而會讓人去想為甚麼。為甚麼這些理所當然的事情,真的就是這個樣子?我們為甚麼沒有想過它其實可以是別的樣子?看完電影,從而回想起洋洋說的這句話,或是洋洋在整個電影裏面,做著那些很單純的,令人發笑的事情,其實都是某一種勇氣,或是勇敢。



Q:排練期間跟林奕華導演看過這麼多素材,你最有印象的是甚麼?


俊傑:整個排練期間,導演給我們看很多他認為對這次創作有幫助的東西,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植入到我們的意識裏,流到我們的血液裏,其實是很幸福的。我最有印象的是他介紹幾位藝術家,我自己很喜歡,感覺視野被打開是看David Hockney(大衛. 霍克尼)的紀錄片。他一輩子做了很多事情,他在看每一件事情,或者他專注的每一件事情,他連結的觸角可以碰觸到身邊很多的東西,然後一直去打開不同的門,一直往前走,這些都能激勵我。比如他拍過很多照片,做很多影像的東西,但他看的視角,或者怎麼看一些事情,他的位置可以是很遠也可以很近。在不同視角的轉換上,他是很有彈性的。這些對我來說很有幫助,也算是一種提醒。


有時候其實你意識上知道應該要這樣,應該要遠一點,應該要近一點,或者旁邊一點去看一樣東西,以不同視角去看一件事情會有不同的觀點,但常常進入到自己盲點的時候就會一直在鑽牛角尖,而排練的過程提醒了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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