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位香港演員與面前的空觀眾席
直至我們願意描述每件看見的事物,無微不至地,我們才開始在看和有看見的可能。 因為,眼前的人,事,物,才不再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存在」,一種已被他人所解釋過的「意義」,一種在感受上似乎很滿的「空」。 但那只是被動造成的虛無感。 若能主動,它反而有助明白什麼是我們需要和不需要的。 「空」是因為太滿所以要經歷「清空」才能成為啟蒙。 現實的局限性在於每個人被告知的東西佔去了由自己發現那是什麼的時間與機會。 藝術便是用來清空慣用視角的發明,「空」在當中發揮的力量,是「靈」。 那是脫離眼見為憑,以他人看見的為自己所看見的改變。 這改變能令人感受到一個不同的自己,因為之前自己是「理所當然的存在」,但在有了對人,事,物的個人認知(包括問題)之後,「我」,便不再只是按他人所解釋的「意義」存在。 「空」由沒有安全感的「虛」變成一種發自內在的「妙」,也將「洞」的虛無轉化成「見」的契機。 「空」是採集空氣中所有的流動,幫助自己和他人不斷往前。 WELCOMING THE FLOWERS
a poem by John Giorno
(A Visit To The Po


代序
三月有一天,一個跟我合作了很長時間的演員告訴我,她畫了我的一張肖象畫要送給我。聽到她這麼說時我有些震動,因為,我不以為她會用那麼多時間和心思來「凝視」和「思念」我這個人。
畫,或藝術,從來都是從不同原因的想念開始的。所以藝術的精神,都在呈現一個人的情感和思想。
聽過一個傳說是,藝術的源頭,是一個女孩的情人要上戰場,臨行前,她把他的剪影勾勒了在牆壁上。那就是第一張肖象畫。但剪影沒有五官,所以她見畫如見人,是她在「看」的時候,不是用當下的「見」,而是以情感超越了過去和現在。
傷情人的離去,睹肖像而想念。藝術,就是一個「念」的𧩙生到「想」的升華,一個可能只發生在當下的創作,到後來成為不朽的經歷。
於是,我把這個故事用作靈感,放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之中,邊「想」邊 「創」。
對於劇場工作者,今天全世界(除了台灣)都在等待「戰場」上的情人歸來。情人,表面上是經歷了疫情種種重新進入劇場的觀眾。但,也可以是從「戰場」歸來的,思考如何走上舞台的自己。
「觀眾」的定義,包含了各種的已知和太多的未知,。因為,經歷了「戰爭」的洗禮,情人和自己再重逢時,彼此


感謝30位新朋舊友
感謝以下30位應邀赴約的新朋舊友給我們如泉湧的靈感:
上一次見到 #區嘉雯,是香港話劇團演出《紅樓夢》,她的角色是賈寶玉。
初識 #宋本浩,我說,「創作一齣攻打四方城的獨腳戲給你應該很好玩。」,他說,「我演過《夜夜夜麻》。」
#白清瑩 一身白來到,聲音也是透明的。
#黎玉清 也穿一身白,站著坐著,明明白白。
#蔡運華 像張銀幕,「我是不是見過你?」,但站在眼前,又不是那個她。
「本來無一物」,但是 #麥秋 都看到了。
童話故事被 #紀文舜 從屹立到移動,喚醒了一回又一回。
#黃呈欣 是烈日當空飄過的雨雲。
#凌文龍 是午後由遠漸近的響雷。
有人的背影更像她的性格,如 #黃詠詩。
有人的背影永遠是個少年,如 #朱栢康。
#張國穎 叫自己穎,那是一封長信的序幕。
#梁天尺 心裏有一隻校好響鬧的時鐘。
唱歌的 #鄭君熾 在泛舟,不唱歌的鄭君熾在深潛。
母親告別了母親,#甄詠蓓 不是甄詠蓓了。
#韋羅莎 的指揮棒舞起來,沒有世情不荒𧩙。
同一株樹生長在 #梁袓堯 和 邵美君的夢裏。邵美君給它泥土,梁袓堯伸延它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