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Sherlock,林奕華想說的其實是……
20160225︱U-Magazine︱關於Sherlock,林奕華想說的其實是……


A Philosopher’s Doubts
20160225︱Milk︱A Philosopher’s Doubts


每個人都是福爾摩斯?
「我覺得每次做戲劇時,就像查案。」林奕華說時,目光如炬、詞鋒銳利,倒也像是一個能幹偵探,在結案陳詞。 「譬如我拿那麼厚的《紅樓夢》,怎樣轉化成三小時戲劇《紅樓夢What Is Sex?》?」查案原則之於一位創作人,首先要有發問精神,「還要不怕沒有答案,或沒有一個答案。」他不止在原材料和原物質提煉,還東湊西合、旁敲側擊、道聽途說,牽連脈絡──這個過程,不像是查案嗎?「做藝術創作,對我最重要的,是把被壓縮的時間還原,但這是現代人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他呼了一口氣,語重深長的說,那麼長的華人文化歷史裏,最核心、最根深柢固的心理特質,是懶惰和自私,最寬待自己,對待時間亦然,「我們不想時間對自己有要求,卻很嚴苛地對待時間,要求時間給予我們各種方便。於是我們不懂處理時間,而時間,跟創造大有關係,那就是說,我們不再懂得創造。」許多陋習(懶惰自私)約定俗成,久而久之,心都結冰了,作為心之偵探,便得尋根究柢,讓冰封的心解凍,《心之偵探》因而成劇。 平庸統治我們 林奕華自小對福爾摩斯有想像,而他成長的年代與電視發展接軌,這些熒幕上的探險故事,便早已埋在他心中。近年


「小眾劇作家」林奕華 以劇做鏡 直面內心
林奕華的舞台劇是小眾,並非他對票房和觀眾漠不關心,反而他深諳大眾娛樂之道,而這種了解,更令他堅持做自己的風格。對他來說,戲劇是幫觀眾打造一塊平時不會照的鏡子,而看懂劇的人,皆為敢於直面自我內心的勇士。一如下月在港首演的《心之偵探》(This Is Not A Pipe and I Am Not Sherlock Holmes),透過劇中人物的七情六慾愛恨癡嗔,又有幾多觀眾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 ■文:香港文匯報記者 張岳悅、攝(部分):黃偉邦、圖:非常林奕華提供 生於香港的林奕華是知名戲劇人和文化人,他15歲時就為麗的電視撰寫劇本,1982年參與創辦了先鋒劇團「進念.二十面體」,之後一直從事劇場工作,直到離開香港去英國。在倫敦生活6年,組成「非常林奕華舞蹈劇場」,先後在倫敦、布魯塞爾、巴黎、香港發表舞台創作。1995年,林奕華再回到香港,重新開始活躍於香港的戲劇舞台。談及回流原因,他說:「我漸漸發現,同是將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以戲劇的形式表達出來,在香港所產生的影響力會遠大於英國。」也是因為這個想法,才有了「非常林奕華」之後的幾十部作品,有了探索「人」


林奕華《心之偵探》被孤立的福爾摩斯
我們都認同福爾摩斯是絕頂的偵探,原來人人都可以是福爾摩斯。 林奕華說福爾摩斯是一個比喻,藉此幫助大家找到自己心裏的疑案。 要成為福爾摩斯,除了理性與冷靜,還要具備哪些特質,身旁要有一個華生?對了,還是你比較喜歡做華生,因為他總是比較簡單,不像福爾摩斯般特立獨行。有人設計了一首殺人之歌,只要你在卡啦OK內唱便會死亡,福爾摩斯和華生,你怎樣開始這場遊戲? 靈感來自福爾摩斯,卻不是關於偵探的故事,一切也從創作開始,「我發覺創作就好像做福爾摩斯,因為創作一個新作品,就像查案一樣,由毫無頭緒開始,通過推理去找事件的來龍去脈,推理則關乎細心的觀察,而我認為細心是一把時間的尺,常認為人生處理最多的是時間,然而很多人卻不自覺」。林奕華說任何觀察或創作,其實都是關於外在和內在,可是現代人往往只活在外,很難進入內在的世界。「我想到福爾摩斯便想到創作,想到創作便想到哲學。」林奕華2014年以「生命三部曲」為題,創作了首部《梁祝的繼承者們》,是關於藝術家,而這次第二部曲《心之偵探》則是哲學家,「所以並不是叫偵探查案之類,而是心之偵探,嘗試用另一個角度去看,如何找出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