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RTMAP|短評 | 涉過萬水千山,只為尋找關於自己的線索 | 《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 非常林奕華
看《梁祝》像和認識多年的老朋友敘舊,你們一年只見一次,卻每次都會聊到通宵達旦,這朋友有點跳脫,有著和這世界不同的氣質,跟你說話的時候他會看著你的雙眼,全神貫注,似乎在通過你的瞳孔,凝視著你的命運。 林奕華的劇沒有明確的敘事結構,但也不像超前衛劇團的實驗手法一般,荒誕到讓你要如脫韁野馬般解讀。他以「梁山伯」和「祝英台」這一組民間傳說角色作為核心,以十八相送(梁山伯送祝英台回家的十八里路)作為推進結構,建立出一段非線性的「公路片」結構,幾個演員有如《Inside out》的擬人化情緒,時而向世界發出詰問、時而展現倔強,時而跟大部分人一樣,面對著懦弱、迷茫、喪志的時刻。 從狹義到廣義,「梁」與「祝」指向了無疾而終的感情、人生的遺憾、一個或複數或不存在的知音、尋覓自我的艱辛過程。觀眾看著這些他們的對話,會有種虛無又具體的熟悉感,像是做了一場夢,但睜開眼卻描述不出那是怎樣的夢——林奕華呈現的正正是一種揉合了失真、熟悉感、閾限空間的「夢核」美學風格。 新劇目改動了過去的命名習慣,挪走了「梁山伯」——說是挪走,也許更恰當的說法是從第三人稱換成了第一人稱


有文有路 Avenue|【記住呢分鐘】「當個社會封閉啲嘅時候,觀眾就會封閉啲!」|《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劇場導演 林奕華
▲AI時代下的主動與被動 承接前作,《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為「梁祝」系列的最終章,對談先以準備演出的心情打開話題,林奕華旋即帶入AI︰「創作對我嚟講係好有趣,譬如你做一個訪問係由開始問第一個問題到最後攞一個句號。但創作係不斷訪問自己,AI就係你自己同自己不斷嘅對話。」身為創作者,林奕華素來不抗拒AI,「梁祝」系列面世十年後,某日他問一位年輕人︰「『梁祝』對你嚟講係咩?」這場對話激發起林奕華向AI提問,問十歲到七十歲的人眼中的「梁祝」分別是什麼︰「佢會覺得小朋友睇『梁祝』嘅時候就係兩個好朋友,但係佢哋要分開,二十歲嘅時候就係其實女扮男裝係一個戀愛嘅初階,因為裡面有個秘密唔講得叫暗戀,然後三十歲......一直去到七十歲。」不同人看作品有不同感受,也再正常不過,何況林奕華的作品向來不順應主流,無意要去取悅大部分人,亦期望席上觀眾不是單純認同演出︰「我成日覺得個『中』字係好被動,每個人都係獨特嘅,所以理論上調返轉頭應該你通過去明白佢比你嘅嘢,然後令到個件事嘅意義係屬於你嘅。但而家就係大家好似希望有一支針插入嚟就見到一灘血,所以我覺得生活唔係咁嘅。


A CIRCLE MAGAZINE|《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10.31 搬上葵青劇院演藝廳舞台,林奕華:「為甚麼現在這麼多人不談戀愛?」
為了慶祝 2014 年《梁祝的繼承者們》10 週年,林奕華導演推出「梁祝的一年」演出多個項目,包括《梁祝的繼承者們》舞台映画、《A.I. 時代與梁祝的繼承者們》音樂劇、《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音樂劇三部曲。今年 10 月 31 日至 11 月 2 日期間,《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將於葵青劇院演藝廳演出,走過十年,故事與人在成長裡重逢。 這將是一部探討「甚麼叫現實」的舞台劇,對於一般人來說,衡量及計算過成本後果從而調整相應行為的叫做「現實」,比起認識新朋友,現代人可能更多選擇留在家中耍廢,因為我們計算過成本後果,如果要向陌生人施展自己的人格魅力,或想辦法去令對方願意對自己產生興趣,當中要付出的努力比起獨處多太多倍,所以我們選擇逃避見人,這可能就是現代人的「現實」。 「我沒有用過 A.I.。」A.I. 是現代人最依賴的夥伴,而林奕華導演有這樣的疑問:「因為我沒有用電腦的,所以我屬於史前動物,我們真的有很多事都在依賴 A.I.,那是不是情感都在依賴 A.I. 呢?」 對於他來說,「A.I. 時代」這四字已經失去了 2024 年使用的時候具備的功


橙新聞|戲裡人|林奕華談「梁祝系列」新作:用浪漫的方式,唱出當今時代的不浪漫
【橙訊】 11年前的2014年,非常林奕華《梁祝的繼承者們》藉經典作品《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外衣,談家庭、談社會、談暗戀、談自我、談藝術。2024年,在全新的A.I.時代,演員們在虛與實之間找回屬於自己的經歷,以及十年間錯過的細微末節。最近「梁祝系列」迎來永續發展的新篇章——10月31日至11月2日亮相葵青劇院的《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將探討當下語境中的「梁祝」故事。 看到作品標題,相信很多人都會好奇:為甚麼是「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梁山伯呢?根據林奕華(Edward)本人寫就的創作緣起,「我」提供了更多「負空間」給人想象,祝英台的「現」或許對應的梁山伯的「隱」,祝英台的「我」或許對照梁山伯的「他人」,一個論一個辯,一個逐一個逸。但和前作一樣,一以貫之的是,依然在試圖探討「我是誰」。時代在變,想法在變,唯有對自我的探尋,如同被水流衝擊過的石頭,是在變化中又保持著某種穩定和不變的東西。 有一天,或「不再有」的一天 看新作標題《有一天我和祝英台去美術館》,在關心完「我」和祝英台的問題後,很難不被「有一天」三個字吸引。因為「有一天」看似是一種美好的

























